<Translation>无性别交互设计

作者：李田莉

又过去了许多个月，这几个月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有很多同事都断断续续的离职了。从去年开始工作的时候还以为大家都会一直这样一起happy地工作，到现在慢慢习惯周围的同事的来来往往，或许是慢慢开始习惯了一个社会人的生活。

这是我比较早之前翻译的一篇论文了，最近在整理以前的资料发现了它，放到这里来免得以后又把些东西搞丢了。

还是开始译文吧~

摘要：随着技术的进一步扩展和普及，性别在这些技术的设计中成为越来越重要的话题。这篇论文回顾和整合了五年内在对交互设计的性别问题的认识上的最新成果。我们着重讨论了人机交互中遗留的性别问题的最新进展，即男性和女性对待技术的不同表现。学者专注于设计中不同性别和身份之间的行为，交叉和自反，即关注技术为谁而设计以及如何设计的问题上的范围和职责。为了在“以人为中心”设计实践中综合考虑性别的问题，设计师和开发者需要对性别理论有更新的认识，以及在是在实践中预见到科学，技术研究，人类学，社会学等因素的影响。

 

关键词：交互设计，身份，多样性。

 

一．    简介

随着技术的进一步扩展和普及，性别在这些技术的设计中成为越来越重要的话题。性别却往往在技术设计中没有被切实地考虑到。然而， 在对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早期的设计过程研究中   显示了设计师多么频繁地依赖所谓的“I-方法论”-男性开发者总结自己的行为后建立用户模型，这个方法论默认地将其他人的知识，学习实践，游戏，使用行为嵌入到这个“脚本”中。在来自欧洲和美国的研究中显示，这些“脚本”主要遵循了组成设计师和开发者主要人力的白人中产阶级男性的价值观。

另一方面，当性别问题被切实考虑的时候，就会有一种趋势去关注男性和女性在使用技术的时候的不同表现，这依赖于两性之间基本和天然的差异。在设计用户女性的产品时经常是Ratzer等，即“缩小化和粉红化”设计。现在有很多这样设计的例子，如粉红色的剃刀，乐高，甚至销售给女孩或者妇女的泻药都设计成粉红色。这些设计已经受到了坚持女权主义的设计师和学者的强烈批判。在过去的五年中，也有一些关于设计中对性别问题的认识的会议和期刊章节。

这篇论文的剩余部分，我们回复和整合了近五年来人机交互领域里中方法和观点的发展，以及设计中的性别相关领域的成果和认识。我们首先介绍了在性别研究者，女权主义者以及古怪学者中发展起来的性别理论的简要纲要，这个理论形成了人机交互发展的背景。接着，我们将这些发展起来的方法，尤其是与性别与设计的关系相关的方法分割成三种重叠的做法：行为，交叉性，和自反性。这些都有赖于过去几十年间在女权主义者和性别研究者里发展起来的方法和见解。在每一个例子中，我们总结了这些方法如何在理解设计中的性别问题中做出贡献，以及他们在设计技术中理论上和方法上的意义。

 

二．    认识性别

目前大部分关于人机交互中性别问题相关的研究和理论依赖与女权主义者Simone de Beauvoir的理论，即“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被造就的”。这个理论揭示了性别和性的却别，性是一种天生的特性，然而性别是属性，如行为，价值观，外观等。女人味和阳刚气往往与天生的性有关，并且在一个人的一生中不断的学习。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就是在女性，女人，男性，男人之间没有必要的联系。与此同时，在世界各地的许多文化中有社会规范和社会习惯，这些社会规范和社会习惯在人们心目中形成了阳刚气就等于男性，女人味就等于女性的对等关系。

这种观点重新定义了男人和女人在使用技术和与技术互动的过程中表现不同的问题，从而告诉我们可能需要为男人和女人设计不同的技术。相反，它允许我们对不同的性别和其他的身份角色进行调研，以及这些不同点怎么促进或者阻碍针对性设计。这个观点有三个关于性别在认识和解决设计中的性别问题的关键影响，人机交互的学者们也已经就这些影响进行了讨论。首先，它对设计中的性别问题持有激进观点：设计师完全可以通过设计来改变社会关系，比如帮助边缘群体使用技术。

其次，它表明了在设计中根据性别，民族，种族，阶级，国际等因素综合考虑多重身份和交互模式的重要意义。最后，它指向设计师能够在做设计的时候反思自己所扮演的角色的重要性，这可能影响到什么样的想法和行为的介入到设计中，以及在在设计实验室和组织中可能发生的相互作用。

三．    设计中的行为 

在设计的过程中，性别因素和其他的标准可以很容易被复制。在她表达了她主要的评论和立场的文章中Shaowen Bardzell讨论了在现有的服务需求中，人机交互是往往本质上是保守的，在社交关系方面来说，保留原有的状态。她建议，如果设计师不是特别仔细，在可用性方面，他们可能会延续原有的以及有害的例子或着结构模式。这就是一个关于女人和男人是或者应该是什么的标准的一种依赖，这种依赖性导致了“缩小化和粉红化”的趋势。

与此同时，Jennifer A. Rode着力于研究“技术男性化文化”，也就是说，技术的生产和技术本身都被视为象征了男性的阳刚，并将这个阳刚的假设嵌入到了用户的认知，行为，学习和娱乐类型中等等，就像在简介中介绍的那样。这可能会导致女性的女人味与技术的使用和掌握的脱节和阻碍。此外，Nalini P. Kotamraju着力于研究女性行为与人机交互实践的关系，叫做装傻，关心用户以及上演一场优雅的表演。她认为，这些做法能以积极的方式解释，传统方式的女人味对可用性研究和用户体验的好处。不过，她也指出这种将女性是技术无能，势必会关心他人，以及是娱乐的对象这种观点强加在女性身上的是有风险的。

从这些趋势的反面去考虑，一些学者和设计师更倾向于采取一种积极和拥护的姿态。这个想法是这样的，设计师可以在未来的技术中“采取步骤去问跳帧自然属性的问题和嵌入假设”。这种做法的目的是为了超越社会中对刻板和“印象”标准的依赖，或者明确地改变他们和边缘化在技术设计和使用中的群体的观点。

因此，理论上来说，Bardzell指出将“边缘化”用户作为一种新的用户研究领域。尤其是关系到性别，Rode也指出在做技术的时候要包含或这推进女性价值观。这是不同于为女性设计技术的一种方法，相反，这个方法包含了特定的使用和学习模式，比如，女性化编程却是为了所有性别的用户去使用。这可能明显地意味着研究和性别规范，价值观，以及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行为，比如走访或者情景调查，自反考虑等这些因素会渗透到设计的不同方面。关于自反考虑，会在下面有更详细的讨论。

除了将女人味应用于产品设计中，Rode还主张将“技术的女性化”发展成为设计和技术实践的一部分。也就是说，要推进和使用女人味归一化的形式，将技术相关的使用和技巧融入到技术作为技术的状态中去，想想一个烤箱和一个VCR以及他们与女性气质和阳刚气质的相对关系。

然而，Bardzell指出采取积极立场的一个困难：那些设计师很可能会他们自己的道德观和价值观强加到特定的设计中去。这么做不仅挑战了现有的状态，而且还可能不能满足不同用户需求和愿望。刻意去倡导的立场可能会遇到这样的危险，即女人和男人在面对有相反的优势的规范，甚至有竞争关系的模式中，会有相同的想法。一个基于古怪理论的光线，显示了“古怪作为设计方法”是围绕这个困难而工作的。她认为与通常的注重最佳效益和效果的趋势相比，设计的过程由于合并，遗忘，遮蔽，欺骗和躲避而“偏离”了设计。

问题的关键不是通过基于的社会价值观和道德的“社会化工程师”的方式去做设计，而是通过一种允许有灵活性和多样性的方式去做设计。例如，Nicola Marsden在设计标题输入框时，会先限制特定的性格以及为用户提供可供选择的角色，比如，通常情况下是Mr., Ms., or Miss。一个古怪的设计方法会融合多数性，开放性，和意外性。评估过程会考虑到用户玩乐或者自定义身份和任务的灵活性，比如，不是加速或减速就能让一个任务完成。在这方面，Samantha Breslin和Bimlesh Wadhwa也认为考虑跨文化中如何性别变化在抵制对固有男性气质和女性气质的依赖，以及随之的女权主义者和社会性别论关于考虑身份的交叉性和多重性的重要性的有效途径。

四．    交叉性与多重性 

大量有关于性别研究的奖学金已经设立了，这些奖学金意味着考虑与性别同等重要的身份的多重性，如文化，种族，阶级，民族等等的重要性。换句话说，性别仅仅是一个人身份的一种特性，不同的身份特性可能多多少少地改变或变成某种特定情况或时间。多维度考虑身份的附加意义就是成为男人或者女人不止有一种方法。在人机交互的学术问题上，更具体地说，“多元化设计鼓励替代性情感设计，文化前景差异的问题，鼓励有建设性地接触文化的多样性，以及更包容和更好地将边缘化文化作为一种设计资源去拥抱”。这样一种统计相同做法的方法旨在去找到一种通用的技术解决方案。这也能够防止因为单一维度分析导致的用户减少。

例如，Bardzell指出Whirlpool在为印度设计的洗衣机的时候的事故导致了很多妇女的纱织物的毁坏，因为这个设计没有将当地衣服的面料，使用和洗涤方式这些因素考虑进去。因此，交叉性和多重身份性对于考虑产品使用过程中的传统因素方面，如经济的成功，非常重要。允许性别，种族，民族等随地域而变化，以及在技术使用和社交过程中未来可能出现的多样性和多种性，对于技术使用的未来也很重要。

Rode更加支持“灵魂驻于身体”，这个观点“试图去理解在一个特定的历史和文化背景下一个人的独特视角，而不是试图将性别或者种族的不同标签联系起来”。问题的关键是去了解一个人的生活经历，这种经历往往伴随着复杂的身份和处境。这就不同于假想一个人在一个特定情景下，如作为女人，白人，穷人等，如何使用或应该使用技术，需要去关注用户（人们）在行动中如何使用技术，这样正好符合以用户为中心的设计原则和更多基于人种学的方法，如情景调查。它允许基于各种各样的生活经历和身份的设计。

 

五．    自反性 

最后一个关于设计中的性别问题的观点就是在自反地考虑设计师自己的职位及其在设计过程和技术实现中的影响。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呼吁基于民族史的方法和Donna Haraway的“定位知识”的观点，指出要对被女性研究学者强烈批判的客观事实的有科学性依赖，但在人机交互中仍然持相同立场。关于设计实践的严格的调研和越来越普遍的科研都表明从一个不带偏见的观察者较远“客观”的研究是特定的人在特定的地点和时间完成的最佳方案。

做科学性调研不是一个争论，但是需要让他们更易接受和有针对性，以及随着研究加入更多参与者和相关研究方法而具有更多补充意义。更确切地说，设计师需要理解和探索他们在性别，文化，种族中的定位，以及这定位所造成的特定设计问题，相互作用，正在研发的技术。就像Elizabeth F. Churchill所说：“设计师应该超越颜色和形状从辩证的角度去考虑性别问题，我们应该反思和自觉运用在我们的产品中所建立的使用场景和用户”。

当然，全面考虑一个人自己的偏见以及本能地考虑作为设计师的角色是不可能的。学者们认为，我们的目的不是去做有强烈目的性的调研，而是去考虑和评估在一个特定的设计实践，问题和产品中，性别和其他的身份，行为和价值观会产生怎样的促进和阻碍。这种假设的一种常规想法是去考虑这些在特定产品(特定的性别和行为)开发中的“脚本”被嵌入到了技术的设计以及使用中。Doris Allhutter为工程师和设计师“心灵脚本'的方法来体现自身价值观和反思支撑他们产品的假设。设计师以及其他的团队成员可以匿名地写一些关于他们对一个特定事件和话题的记忆的文字，比如“她或他最后一次玩电脑游戏”。这些文字会被以一种作者自己表达的方式分析，去银行粗最无意识中或隐藏最深的想法以及设计和开发实践中的一部分假设。

即使这样，也往往不能特别清晰和直观理解特定技术中包含什么以及用户以一种不可预期的方式去使用技术。然而，Maja van der Velden和 Christina Mörtberg认为，作为设计师应该要为什么事或什么人出现或不出现的特定的设计中而负道德责任。众多提出性别和其他身份特征的概念的人机交互学者将来自Scandinavia的“参与型设计”运动组织作为一种让不同参与者参与到设计过程中的途径，错误！未找到目标资源。敏捷，迭代和以用户为中心的设计过程适用于更为一般的情况，允许设计有更多与用户互动合作和讨论，以及他们之间的不同和复杂的主观性。

总之，自反式的设计打破了用户和设计师时间的隔阂。通过“Imethodology”的大量使用，用户在决定产品设计特性与易用性的问题上与设计师们有完全相同的权利。本能地去考虑设计师本身的角色和能力，让责任关系更加明确。对一个设计师与用户的关系，设计时间以及技术本身的本能意识和责任，有利于设计的多样化，责任化和参与性。 

六．    总结

人机交互中去性别化学说的发展在近五年中产生了较大变革，这来自一系列不同学硕，比如女权学说，科学和技术研究，以及同性学硕等等。但通常来说，这种学术化的思潮强调了一种针对性别的非基础性，也就是对女性与男性的特点将导致时间和空间的不同。由于这样一种观点的发展，人机交互学说旨在强调对设计的积极方法，而避免去忽略设计中的这些趋势，以便提高不同群体的使用率。比如，对设计者来说，可以加入一些女性元素到他们的设计中。相反，由同性学说中的观点，采用设计中的流动性和多样化以避免普遍工程学的方法被应用到设计当中。

为了使设计更具包容性，这部分学说同时认为应该考虑一些不同的特质，比如民族、国家、文化和社会阶级特质，以便与其融为一体。这种方法避免了设计者的模式化思维，以便使他们考虑到性别，并在特定设计中加入一些特定的假设。在为一些复杂和细致内含以及富有经验的使用者做设计时，设计者可以使用特定场合下的预设来针对不同的使用者。在调查和设计过程，以及技术的创造方法，最终人机交互学说强调一种设计者自身角色与用户之间的交互映射方法。这将导致一种更负责任和有针对性的设计，以强调设计者与使用者之间的参与和协商在设计和技术创造中的作用。除此之外，它强调设计者应该考虑设计是针对哪些特定人和事，以便决定哪些事物是应该包括，而哪些则需要去掉。

如上所述，在近期的人机交互学说中，除了这三部分重要观点都被共同强调，其余则包含一些针对细微差别的简短或未做明确限定的不一致性。但是，人机交互中的去性别化设计强调保留事物的复杂性：即用户经历的复杂性、不同女性或性别学说的复杂性，以及设计和用途的多样与复杂性。人机交互研究者们还需要进一步从科学和技术研究，以及社会学，和针对不同性别实际情况采用理论及数学方法进行分析的人类学中，去获取更多信息，了解和探究性别的差异。从这个角度来说，去了解性别和其他一些群体特质的复杂性，是在针对设计和开发者所提出的一些人机交互方法的研究中，需要首先去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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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自网易实践者社区，经作者李田莉授权发布。